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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过时的东西

��拼个桌伐?”雾霾蓝发色的女孩从露天咖啡座探出身,手机壳上的玲娜贝儿挂件晃得人眼花,“侬是小红书刷到阿拉的街头采访伐?”

    她贴着碎钻甲片的手指向镜头,“观众老爷们投票说侬像那个......那个'在逃工地王子'!”

    陆砚愣神的功夫,她同伴已把自拍杆怼过来:“哥哥缺女朋友伐?阿拉闺蜜刚恢复单身,年薪五十万起跳!”

    镜头掠过他的下颌线,工装领口松开的纽扣在夕阳里泛着铜色。

    “勿好意思,等宁。”他用上海话搪塞,抓起工具箱往襄阳北路走。

    身后飘来女孩们的嬉笑:“册那,高冷款更戳G点!”

    陆砚汗颜,伤感也被这一幕赶走。

    果然女人是生活的风向标,这话没错。

    想到自己今年年底就满28岁却还孑然一身,饶是坚定的保守派也不免会有激进的想法......

    要不退回去要个微信?就当给直播间的老哥们整点节目效果了。

    ......

    ‘破吉他’音乐酒吧门帘上的歇山顶手绘图褪成了鸭蛋青色。

    七八张方桌只坐了零散几人,木质桌椅和暖黄吊灯在这片空间撞出温和的氛围。

    “阿乐,再调一杯威士忌。”

    阿乐是这家酒吧的调酒兼老板,一提到他就想到不那么亮堂的灯光和身后堆放的四台银质精酿发酵桶。

    名字乍听像个毛头小子,其实人家想走的是余文乐路线。

    陈禹的戒指在吧台敲出脆响:“我去看过了,杨博士那封条贴得真叫个密不透风。”

    “嗯。”

    “要我说,这项目干脆......”

    “你又能说上话了?”阿乐拧着两个装满精酿的火焰杯,火速插入话题,“这才喝到哪啊!”

    原说吧台调酒应当是倾听者和情绪价值提供者才更利于生意和口碑经营,但这套不适用熟客。

    相识一年多,俩人早在前三个月就把阿乐所有的耐心和温柔吃得一干二净,尤其是陆砚刚分手那阵子......

    直到现在都记得他的床是如何被那个男人蹂躏的!

    “哥们明明点的是威士忌啊。”

    “桶底最后的精华,不给你俩喝可惜了。”

    “只要不是卖不出去、专门丢这里销货就成。”陆砚不挑,反正来这里有酒往肚里灌就行。

    总不能喝到假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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